电影《聂鲁达》
我爱你,但不把你当成玫瑰,或黄宝石
或大火射出的康乃馨之箭。
我爱你,像爱恋某些阴暗的事情,
秘密的介于阴影与灵魂之间。
找到了这首聂鲁达的诗,出自其献给爱的100首十四行诗,第17首。我觉得很巧妙的表述了小警探对聂鲁达的感情,一种在追捕时形成的的沉迷和浸润,也许是双向的,隔空示爱,浪漫的一塌糊涂。聂鲁达就像一个背弃了誓言的恋人,任性的逃亡,一路淘气,不守规矩,留下视为信物的小说引诱着尾随而来的警探…而警探呢,文艺得有点儿过分,痴情而决绝,一路上
是聂鲁达书写了警察,还是人民书写了聂鲁达
不止两三位珠玉在前的大批评家们强调了聂鲁达的”幼稚“,论据是他对所谓”斯大林主义“的态度;另外就是强调电影里“没有什么政治,把聂鲁达换成一个摇滚明星也一样”云云。这只能再一次证明德里克对中国的“后革命氛围”的准确刻画。后革命的认识装置足以把所有大写的革命都给过滤在大脑之外,不仅可以用来改写中国历史,而且还保证脑袋里装了这种安全阀的人可以把一切“政治”与“政治”的对抗压抑进潜意识,表现为“政治”与“远离政治”的张力。
(芷宁写于2017年6月4日)
藏匿与搜寻,逃避与追捕,诱导与自悟,诗人与探子间精彩的角力交锋,以诗歌般美丽的句子交织推进着,影片《追捕聂鲁达(Neruda)》并不是一般认知意义上的传记片,它更像是该片主创对影片主人公、智利著名诗人巴勃罗·聂鲁达的解读与重塑,其中不乏荒诞戏谑的成分。
主创们似乎想藉由聂鲁达遭受迫害、流离失所、辗转逃亡的那段生涯,即1948年1月至1949年3月间的境遇,来描摹他的某些轨迹,这些轨迹既有实际的足迹,又有扑朔迷离的心路,更有他人借助对文字的咀嚼消解,以期在地理和心理距离上更为接近诗人的追踪行为,而片中的这位追捕者已然化身为融于其中无法自拔、以不断追逐的形式来描摹诗人心性特征的代表,并通过这一过程,完成对自我的剖析。
离开舒适的家和熟知的友人,和追捕者周旋的诗人一如他在诗《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》中所写的那样——“当华美的叶片落尽, 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寻。”为躲避追捕,彼时未能出国流落于智利各处的诗人,不断和各色人等邂逅
1970年春天,《巴黎评论》杂志在聂鲁达内格拉岛的家中采访了他,问了一个颇为犀利(或让人难以回答)的问题:「人们经常说你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了。如果你非得在智利总统的职位和诺贝尔奖当中选择,你会选择哪个?」
聂鲁达回答道:「你无法在想象的事情里做选择。」
第二年秋天,瑞典文学院将当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这位智利的诗人、政治家以及共产党领袖。此前一年,也就是1969年,聂鲁达曾被推选为智利共产党总统候选人提名。然而由于左翼的分裂,数月之后,聂鲁达黯然辞去了职务。
让时间回到1949年
Larraín导演的父亲是知名智利右翼人物,有 Wikipedia Page 的那种。所以,大家觉得电影里那个探员究竟是谁呢?探员说母亲是妓女,自认为生父是警察。这或许也是说导演以前的自我认同是右翼死忠,国家政权维护者吧。我觉得本片像是一个以导演的视角探寻聂鲁达是谁的expedition。这个探员实在是太诗化和文青了,像是生活在祖国春风下的理想主义年轻人。包括导演亲口承认的向摩托日记致敬的桥段,也体现了这一点。这是一个切格瓦拉式的富裕青年寻找自我的故事。或许整部电影的来源就是导演读者聂鲁达的诗和传记,对聂鲁达进行消解和重新认知。而追捕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重塑聂鲁达的过程。而最终的“合体”则是出身右翼的导演与智利第一共产党的统一。导演终于点破,他自己虽然出身名门,但也是人民的一员。聂鲁达来自人民,而他的艺术创作创造了那个时代的人民,并且影响着现在的每一个智利人。可以说聂鲁达作为智利国民人物,既为智利人民所塑造,也塑造了现代的智利人。感觉这是一部有智慧的作品。好一部诗一般的寓言。
追捕聂鲁达:诗人雪白,革命血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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