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耐他风雪耐他寒,纵寒已是春寒了。
据传是顾随引雪莱《西风颂》“If Winter comes,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?”
《踏莎行·烛短宵长》 叶嘉莹 用羡季师句,试勉学其作风,苦未能似:烛短宵长,月明人悄,梦回何事萦怀抱。撇开烦恼即欢娱,世人偏道欢娱少。软语叮咛,阶前细草,落梅花信今年早。耐他风雪耐他寒,纵寒已是春寒了。
《踏莎行·昔日填词》 顾随 今春沽上风雪间作,寒甚。今冬忆得十余年前困居北京时曾有断句,兹足成之,歇拍两句是也:昔日填词,时常叹老,如今看去真堪笑
前几日有幸,去看了我所在的这座不大的城市仅放映一次的《掬水月在手》。这两日总是因种种琐碎缠身,不得空。此时才终于得空,想必现感想定不及从电影院出来的那一刻观感深刻。但还是有些深刻灵魂的片段、话语,和叶先生面对人生的态度。
叶嘉莹先生出生的那一年,正值军阀混战之年。但那丝毫没有影响到一个末代贵族家族,对于子孙后代的教育。叶嘉莹先生,是叶赫那拉氏的后代,祖父曾是清朝末年的举人,伯父研于医学。叶嘉莹先生的父亲,工作于外文翻译领域,母亲和姨母,也是当时中学的教书先生。
在看《掬水月在手》之前,我看过陈传兴导演的两部纪录片——“他们在岛屿写作”系列纪录片(第一辑)之《如雾起时》(2011)和《化城再来人》(2011)。
作为“诗的三部曲”的最终篇,我以为《掬水月在手》会是一部在形式与美学上延续两部前作的纪录片。
匆匆走进电影院坐定,在黑暗中,在悠扬、从容的吟诵、诗情画意的空镜与醇厚、典雅的配乐的环绕中,我感觉自己慢慢从繁杂的日常中抽离出来,沉浸在影片中。如果不是隔座的那位先生接了他太太的两个电话让我瞬间出戏,这将是我人生中的一次完美的观影体验。
《掬水月在手》是一部文学纪录片,以叶先生的自叙为主,回顾了叶先生与诗词的缘起,又与诗词互相滋养、成就的一生。整体的观影感受是相对缓慢的、充满诗意的翻看一位先生的过往人生,前半段大篇幅的诗词对于不爱诗词的人来说略微有点枯燥,爱诗词的会很沉迷,后半段相对来说更具故事性。看完后怎么形容呢?觉得心里放松下来的感觉,大概是被叶先生的处世态度感染了吧。百凶成就一词人,词人却如此温柔。对于人或者事,不那么执着了。个人认为喜欢的人可以看看同名书籍,也许会对影片和叶老师都有更多理解
看完本片犹如上了一堂关于古诗词、古典文学、现代史以及人生态度的大课,最强烈的感受是:认知水平严重跟不上……
叶先生恐怕是能写旧诗的最后一波大家了,并且这波人还有一大半在湾湾。纵使先生不谈诗词,只说她这一生的万水千山颠沛流离,也不是一百二十分钟够剪的。
作为抬手就谷歌百度的人,实在不能理解那个年代做学问的人,脑子里如何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。文化是几辈子沉淀下来的东西,中间断了档,就再也接不上了,叶先生得亏是七十年代末才开始渐渐回国,要是早十年,也就是牛棚名单上多个名字罢了。
叶嘉莹的一位友人谈她:“中国的古人就是这样的吗?”她说太难得了,嘉莹把万事万物轻而化之,快乐和痛苦都拉得很平,自己退到一定的位置,用同等的心态来面对人生大小事。“我特别幸福能认识她。”她说。
早年叶嘉莹跟学生讲“百凶成就一词人”。意暖神寒,一生飘零,天命之年丧女。友人说:“是古诗词救了她。”
白先勇说叶嘉莹是天生的高贵。叶赫那拉氏的血液在她的身体里流淌,她往那里一站就是末代贵族。
叶嘉莹的一首鹧鸪天里有蓝鲸的意象。蓝鲸相隔万里而能彼此通过歌声交流
掬水月在手:隔浦望人家 遙遙不相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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